“原来你是吃醋啦,我”
话还未完,便被他冷声打断,
“臣没有。”
“没有你为何要独自喝酒?又为何要凶我?”
他抿抿唇,放软了声音,
“臣没想凶你。”
“你就是有!你忘了你方才的模样了吗?”
她学着他蹙眉而立的模样,压低了声音,
“臣没有。”
而后又恢复了自己的声线,
“你平日可不会这样同我讲话,你分明就是吃醋了。”
他没再接话,径直走到床边坐下,靠着床檐,双目微闭。
云怀月这才发觉床上被褥已铺开,他应是醉了,于是早早歇下,见她来寻,才刚起的床。
她伸手去探,被褥果然还残留着些许温度。见他靠在一旁,摸了摸他略染红晕的脸颊,有些烫。
还未等拿开,手腕却突然被他一把握住,他一双眼睛猛然睁开,注视着她,眉目间有淡淡的哀伤。
她轻轻挣了挣,他并未放手。
只得叹口气,任由他握着,开口道,
“你怎知今日定会有人搅局?”
他没回答她,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,不愿去想很多旁的事情,
“云怀月。”
“啊?”
她头一次听他直呼自己之名,有些惊讶。
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扯去,恍惚间,他身上的淡淡酒气便将她裹挟,待她回过神时,已经被他牢牢堵在榻上。
她后背垫着还残留他余温的被褥,见他眼中逐渐升腾起水雾,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眼睛。
“温琢……你……”
“如果我能成为你害怕失去的人就好了。”
他这是怎么了?
他有些懊恼,懊恼如今自己的患得患失。
起初他只是想靠近她一点,可是越靠近,便越舍不得放手。
不是早已做好准备,无论怎样的处境,只要能陪着她便好吗?
为何如今看到她与旁人走的近了些,心中就会如此酸涩呢?
为何见她近日只与他谈正事,却与旁人说笑,便会有些生气呢?
酒便能麻痹你自己的心吗?温琢。
心中真实的痛感在反复提醒他一个刻意回避却不得不面对的答案——
他在乎她,便想独有她。
他并未察觉自己眼角已渗出泪水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夜色,映出晶莹的光,如一颗流星般划过脸庞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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