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妃听见舞惜这话。只气得差点鼻子都歪了。深深地呼吸、再深深地呼吸。静妃终于找回平静的声音:“是。大妃所说有理。”
雍熙帝一言不发地看着怒不敢言的静妃和得意洋洋的舞惜。既然决定宠女儿。那么便宠到底。他咳了两声。说:“好了。这事就到这里了。静妃。这几天想來流嫣心情也不好。你就多陪陪她。无事不用出來了。”
静妃面上一凛。这就是要她禁足的意思了。她面带得体的微笑。对雍熙帝屈膝行礼:“多谢皇上体恤。无事的话。臣妾就先告退了。”
雍熙帝挥挥手。示意她可以走了。
待静妃走后。屋内就只剩这父女两人。本來雍熙帝也是准备要好好和舞惜聊聊的。如今是择日不如撞日。就趁现在吧。
舞惜见静妃走了。连忙起身。对雍熙帝行礼。笑嘻嘻地说:“女儿多谢父皇偏袒。”
“你呀。心里还真不糊涂。”雍熙帝用手戳戳她的额头。说。“不过。你说你也是的。怎么在宫里同静妃就动手了呢。”
提起这个。舞惜撇撇嘴。一脸我沒错的样子。理直气壮道:“谁让她每次都说母妃的。我也是气不过啊。父皇。您该夸奖我孝顺來着。”
看着舞惜如出嫁前那般在他身边撒娇。雍熙帝顿时将原本想要警告她的话也咽回肚子。即便这么多年未见。他还是最喜欢舞惜在身边撒娇的感觉。他享受着这样的感觉。说:“听你叫一声父皇。朕心里很舒服。”
“您本來就是父皇啊。”舞惜理所当然地说着。
雍熙帝点头。说:“是啊。朕是你父皇。但是从某个角度來说。你已和朕是平起平坐的了。”
舞惜连连摇头。说:“话不是这么说。不论到何时。您都是我父皇。这是不会改变的。而且。那些话。您也就说给静妃听听就是了。怎么还当真了。”
雍熙帝大笑:“不错。那话是说给静妃听的。你这次回來。朕可从沒有当你是大妃。在朕看來。你就是朕心爱的六公主。”
舞惜点点头。搂住雍熙帝的手臂。亲昵地蹭一蹭:“本來就不是什么大妃嘛。”
提起大妃。雍熙帝欣慰地说:“舞惜啊。当初让你和亲。朕这心啊一直就沒有放下过。直到乌桓那边传來消息。说是舒默那小子对你很好。朕才稍稍放心。后來子瑾去了一趟乌桓。回來和朕说了许多。朕这才算彻底放心了。前些日子。舒默登基。为了你。他能做到六宫无妃。这一点就是朕。也是自叹弗如的。”
雍熙帝的话令舞惜有些羞赧。但是她大方地点头:“嗯。舒默对我真的很不错。这些年來。一直都很好。父皇放心就是。”
父女俩又聊了许久。雍熙帝方才遣人送舞惜回去。
毓秀宫内。当静妃回去的时候。流嫣还在伤心中。静妃冷着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:“贱人。竟敢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。”
“母妃。怎么了。”流嫣被这突如其來的声响惊到。泪眼婆娑地问道。
静妃恨恨道:“还不是因为舞惜。皇上竟然因为她。而再一次禁足本宫。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“什么。父皇禁您的足。”流嫣顾不上自己伤心。连忙起身來到静妃身边。
静妃点头。说:“舞惜……她还真是不简单。离开这么多年。还能牵动皇上的心。而且。今晚我们同她交锋。也丝毫沒有占到她的便宜。看來这些年來。她在乌桓还真是历练出來了。”
流嫣附和道:“女儿觉得就是那个蛮子大汗给了舞惜这样的底气。”
“那是她的本事。不像你。”话语一转。静妃开始说流嫣。“连一个温然你都解决不了。他竟然敢在你父皇面前提这样的要求。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。”她一直知道流嫣和温然之间多少有些问題。但是从沒有想过会这样严重。当初温然纳妾的时候。她就问过流嫣。但是流嫣当时并沒有说什么。看來。问題从那会开始就有些严重了。
提起温然。流嫣又开始陷入悲伤中。静妃问:“是不是因为府上那个叫卉儿的小妾。是她挑唆你和温然之间的关系的。”
流嫣咬着嘴唇。思量着要不要如实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