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。不待静妃做出反应。子灏便告退了。该说的他都应经说了。相信该听的。她也听得差不多了。
子灏离开后。静妃坐在贵妃榻上。安然地喝着茶。好吧。既然子灏已经将一切打点好。既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。她便安然接受吧。总算。她能如愿以偿了。
然而。不待静妃一口茶咽下肚。侧门被大力推开。流嫣不敢置信地看着静妃。问:“母后。方才哥哥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什么。”流嫣的突然出现。差点令静妃呛着。她咳嗽两声。借以掩饰心底的心虚。
流嫣大声质问:“都到这个时候了。您还想着瞒我吗。方才哥哥已经说得那么清楚。您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。”看着静妃沒有回话。流嫣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破碎:“难道他说得是真的。我不是父皇的女儿。难道他说得是真的。”
静妃起身。想要给流嫣解释。只是激动的流嫣什么也听不进去。她推开静妃的手。往外跑去。流嫣只觉得自己如今心乱如麻。虽说她早已察觉到母后有事情在瞒着自己。但是却从來沒有想过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难怪哥哥会变成这样。她终于恍然大悟。
看样子。事情的前前后后想必哥哥都知道。她现在脑子里面一团乱。她实在沒有办法将母后同陈国公联系在一起。所以。她急切地想要知道整件事的始末。
回到明光殿的子灏低声吩咐了几句。便站在那儿。心情颇佳地欣赏着风景。远远地看着流嫣奔跑的身影。子灏的勾起唇角。待流嫣跑近。子灏故作意外地问:“流嫣。你这是怎么了。”
“哥哥。我都听到了。”流嫣痛苦地说。“方才您和母后的话我都听到了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子灏隐去笑意。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。看着流嫣痛哭失声的样子。子灏的心底是变态的快意。说到最后。他故意透露出自己方才是故意说给她的消息。
流嫣哭着问:“哥哥。既然母后一直不让您告诉我。您为何还要告诉我。我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是啊。朕也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子灏低声呢喃。
“那您为何要告诉我。”
“这样的事。怎能就朕一个人知道呢。怎能就朕一个人痛不欲生呢。”子灏残忍地笑着说道。
流嫣抬头。仿佛不认识他一般。问:“您说什么。”
子灏收回笑容。逼视她:“朕的意思是。朕喜欢你如今痛不欲生的样子。流嫣。你可知道。比起她们。朕更恨你。因为你和朕一样。都是大秦皇室的野种。”
流嫣摇摇头。倍受打击的她根本反应不过來子灏话中的意思。
子灏的双手扶上流嫣的肩膀。并缓缓地往她那美丽的脖颈上挪动:“流嫣。你实在是不该再活在这个世上。朕看着你。就会觉得恶心。所以。流嫣。放轻松。朕亲自送你上路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。然而让人听起來却仿佛是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了一样。流嫣心中布满了恐惧。她轻轻摇头。哀求道:“哥哥。不要。我是流嫣啊。我是你的妹妹啊。”
“沒错。正因为你是流嫣。正因为你是朕的亲妹妹。所以。只要看见你。朕就会想起自己的身世。所以。流嫣。你必须死。”子灏说道。他手上猛地加大力度。不顾流嫣的挣扎。他越來越用力。终于。流嫣不再挣扎……
子灏看着流嫣在自己面前断了气。他心满意足地松开手。对隐在暗处的奴才招了招手。吩咐道:“先将她抬进朕的偏殿去搁着。然后传话到毓秀宫给太后。就说流嫣公主伤心不已。今日要在朕这里小住。让太后不必來寻。”
“是。皇上。”回话的是子灏最贴身的奴才。自从子灏登基以后。他已经见惯了主子的心狠手辣。所以。哪怕是如今看着主子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妹妹。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。
子灏满意地点点头。转身离去。
静妃那边。本來是准备派人來寻流嫣的。听见了奴才的回禀。她放下心來。这样也好。有些话。想必由子灏來说。流嫣要容易接受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