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军医才站了起来,连声叹气。
“夫人所中的好像是鸠羽夜,此毒产自西域,身上会发出一种异香,香味愈甚,毒愈深,如果不能及时有解药,性命堪忧啊。”
话落,楚长宁还未说话,霜月忙道,“可有解药?”
“没有,老夫实在不知该如何解这毒,而且据说这毒所需要的解药极为难找,其中有一味药引子远在天山,名唤钩吻。”
霜月脸色一寒。
楚长宁淡声,“我现在身体并无任何不适,它什么时候会发作?”
“这是一种慢性毒,刚开始无异样,慢慢的,夫人的身上就会散发一股奇异的香味,这边是毒药发作的前兆。”
闻言,楚长宁敛目,“多谢大夫,先下去吧。”
大夫恭声退下了。
“夫人别怕,等陛下回来了,定会寻良医,为你救治。”
听到霜月的宽慰,楚长宁面色淡淡。
“无碍,你也下去吧。”
见状,霜月也不说什么了,躬身退下。
楚长宁什么都不想,脱了衣服,直接躺在床榻上就睡了过去,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。
西北大乱,他们也不能久居北边。
翌日,楚长宁醒来的时候,就见霜月收拾好了包袱,护送着她回离北。
离北朝歌离的玉荆关近,他们没两日就到了信宫。
都这么多天了,夫人也从来没有问过陛下的行踪一句,霜月心底默默想了想,主动跟她提起西北的事儿。
可楚长宁完全没心思听,转移了话题,询问阿瑜。
“夫人放心,小殿下在皇宫,有专门的人照顾。”
楚长宁顿了顿,道,“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建康吧,我想阿瑜了。”
霜月为难,跪地直言。
“陛下让奴将夫人带到离北,奴不敢不从。”
楚长宁,“---”
她没在说什么,失望的闭上了眼,躺在小榻上不语。
来了离北后,霜月又找了好几波大夫来给她看,有个御医曾有过这方面的研究,日日来给她瞧。
楚长宁在离北待了好几日。
这天夜里的时候,她听到了外头甲胄兵击的声音,微惊,撩开帷帐。
可她刚下了榻,门猛的被推开,来人一身黑色大氅,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。
楚长宁拿衣袍的手一顿,侧目看去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