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?银子道:“回皇上话,是药青竹遇了刺客。”
朱玉瑾愕然,忽然跳下轿,往养心殿疾速奔去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,你?把事?情经?过详细说来。”朱玉瑾在奔跑中呛了寒气,坐进养心殿的御案后,连口茶水也顾不上喝,大喘着气道。
鼻尖忽然钻进血腥味,咽喉反复受了刺激,呛得直咳嗽。
她发觉不妥,命小?银子把灯掌亮些,方才发觉上官敬手上、颈上都是血。
“你?受伤了?”朱玉瑾急切的问。
上官敬似是羞于见人,头几乎埋进地砖缝隙里:“这血……不是奴才的,是……药青竹的。”
朱玉瑾骤然捏紧因过度奔跑而酸软的腿部肌肉:“她……死了?”
“命悬一线,奴才已用自己的帖子去请史太医为她诊治了。”
之后,他述清了今夜发生的事?。
药青竹本是得了帝王的准允,住在锡兰小?院,以?便医治燕姑。
后来,遭到江湖人士的声讨和打?杀就搬了出去,和缥缈风雨楼的伙伴们住在那?安顿十一位花魁的大宅子里,每隔两日会趁夜色回到锡兰小?院瞧瞧燕姑的病情。
今夜宁阳郡主与?药青竹一同前往,数十名紫衣杀手从天?而降,且个个有备而来,用半边面具挡??x?住口鼻,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皆用丝布缠裹,药青竹的毒药根本伤不到他们分毫。
二人寡不敌众,药青竹为了保护宁阳郡主,受了重伤。
幸好事?发地在锡兰小?院附近,燕浅奉帝王之命留在燕姑身边行保护之责,听闻打?斗声,领着另外两名锦衣卫赶去查看,认出了药青竹和宁阳郡主。
当即用烟花传讯镇抚司,上官敬急忙带上一队人马去救人。
但?凡晚上一步,药青竹和宁阳郡主就怕是没命了。
上官敬:“奴才办事?不利,迟迟未能追查到风雨缥缈楼的幕后操作?者和这伙杀手的藏身之地,险些酿成大祸。”
朱玉瑾脊梁骨发凉发麻,庆幸是虚惊一场。
若真因为自己害宁阳送了命,她会自责一辈子。
这一世?她什么都可以?失去,唯独至亲之人的命。
朱玉瑾揉揉太阳穴,松了紧哽的咽喉:“狡兔三窟,他们狡猾,也不能全怨你?。”
“奴才……有负皇上所托啊。”
“那?就务必要药青竹活下来。”
上官敬:“奴才遵旨。”
他又?道:“不过这回大有收获,奴才带人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有几人受了伤,没能逃脱,想要咬碎嵌在齿后的毒丸自尽,奴才阻下一人,待他的伤好上一些就严刑审问。这是那?人的画像。”
上官敬将画像呈上御案,朱玉瑾定睛端详,微微烛光涂上她润如白玉的面庞,隐约露出几分深沉。
“皇上,您是看出哪里不妥吗?”
“这人……看着眼熟,朕好像见过他。”
在何处见过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