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汪宇航果断反驳允棠,“府君他半点不随和,也就许明渊在的时候才装得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提起许明渊,他突然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,连瞳孔都惊得骤缩起来。
以府君的经历来说,他不可能轻易对一个人产生感情。
成为新祂前很难,成为新祂后更是难上加难。
那么,府君对许明渊的感情从何而来?
或者说,曾经的许明渊在这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才能让府君对他产生感情。
排除什么一见钟情等不切实际且微乎其微的狗血桥段,汪宇航思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
——被府君杀死的旧祂。
想到这点,他当场全身冒起鸡皮疙瘩,“棠姐,许。。。。。。”
汪宇航说个许字允棠就知道他要问什么,立马怼道:“不清楚,不知道,别问我,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世间已经没有祂了。”
侯涅生是新祂,但允棠却说没有祂了,这话他想说不是忽悠都难。
他盯着允棠,认真道:“棠姐,你这时候就别忽悠我了,给我个准话行不?”
“这话是那家伙告诉我的。”允棠道,“他说旧祂已死,而他算不上新祂,也拒绝真正成为新祂,所以世间再也没有祂了。”
“至于明渊,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但我自打认识侯涅生起他就跟你现在看到的一样。”
“而藏书阁的第七层,具体的他没告诉我,但里面封着的东西和明渊有关,而且是关乎生死的存在。”
“因此,除了守在外面的小檀,他自己还另外留了个东西在第七层里面守着。”
允棠抬眼看向紧锁的大门,回忆道:“这座藏书阁是他在前世的明渊死后百年建的,壁画也是他从神殿搬回来的。”
“停。”发现矛点的汪宇航及时叫停,“府君不是把神殿毁了吗,怎么还能从里面搬东西回来?”
“谁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。”允棠回道,“他嘴上说毁了神殿,但还是留下了一堆石墙壁画。”
“建藏书阁的时候,他也经常对着这些壁画发呆,甚至能呆上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“建好后,他又离开了天衡山,给我留下一句有需要随时找他就走了,而且一走就是一千多年。”
她又想了下,继续道:“大约四十年前,他才真正回到天衡山没有再离开,不过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山顶藏书阁里,偶尔有需要才出来,直到。。。。。。”
允棠犹豫起来,纠结到底该不该说。
汪宇航等了一会儿,问:“棠姐,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”
允棠反问道:“汪宇航,你想自己的爸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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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年前特大自然灾害爆发时汪宇航才五岁,本身就是不太能记事的年纪,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,说实话,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父母的脸了。
说起这个话题,汪宇航语气难免带了点悲伤,“当时确实特别难过,整天都在想他们,不过时间一长我就慢慢放下来了。”
“说来也是不孝,这些年我全国各地地跑,都没去给他们扫过几次墓。”
说完,他看着允棠,不解道:棠姐,你突然问我这事做什么?”
“二十三年前,是那家伙下令让赵玄之去救灾的,而且。。。。。。”允棠顿了顿,又别过脸去,似乎是不敢看汪宇航的表情,“他是天灾还没出现时就让赵玄之下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