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看出我脸色有些不对劲,上前探了探我的额头。
“也没发烧啊,怎么看着没精神。”父亲看着我,“是不是因为昨天折腾半天,所以没睡好?”
“嗯,可能是吧。”我软绵绵的回答着。
“要不要吃点感冒药,睡眠不好抵抗力就会变差。”
父亲询问着,不等我的回答,就已经自顾自起身走到斗柜前,拉开最上面的一面抽屉,在里面翻找起来。
这时母亲走过来了,见父亲在放药的抽屉里找寻着什么,立马快步走过来,拉开父亲的手将抽屉“啪”一声合拢!
“一有点儿问题你就找药吃,感冒药吃了不是更想睡觉吗?”
母亲回头看着我怏怏的表情,嘴角一撇,“一天到晚不好好吃饭,吃再多药都没用!”
“你就不能少说几句。”父亲也皱起眉头,语气有点无奈。
“我说这么多你们一个个都听不进去,少说几句你们怕是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吧?”母亲数落着,语调激昂。
我内心麻木的听着,看似两眼看着父母,实则大脑一片放空。
母亲总有一种特别的本事,就是无论具体事件是什么,她总能将问题归结到我跟父亲身上。
我望着窗外湛蓝的天,几缕白云缓缓流淌在天空中,看上去岁月静好极了。
然而回过头,我面临的却是鸡飞狗跳、没有一刻安宁的家。
争吵,怀疑,否定,每时每刻都在这个家中上演。
每个呼吸缝隙都充斥着争强好胜和尖酸刻薄。
忽然间,我为我自己感到一丝悲哀。
但是我比周云好一点。
我不像她那样绝望无助,我至少还有一个永远不会离开我身边的人。
没错,就是吴言。
尽管他时不时会消失不见,有时候没有回应。
但我能感受到他一直都在,在我体内某个角落。
最终,这场闹剧又以不了了之告终。
到了晚上睡觉时间。
我像往常一样,洗漱完毕后躺上了床。
这时,父亲端着一个碗,悄悄走进我的卧室。
“来,把这个喝一口。”父亲亲切地坐在我床边,将碗递了过来。
我从床上坐起来,往碗里一看,顿时皱了皱眉头。
这是什么东西?
只见碗里是一碗清水,但水中上下漂浮着许多浑浊泛黑的颗粒物,就像是什么东西的碎屑。
这些东西污染了整碗水,视觉上看去简直恶心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