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给了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次选择。”
是就此离开,继续他漫无目的流浪生涯,还是和秦束、雅凉他们一起留下来,换一种活法。
“我就是那时,才决定留下来的,哥哥。”
江宴清看着小Alpha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,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,表示安抚和倾听的意味。
“我喜欢他向我展望的蓝图,也希望未来的有一天,我也可以像他一样,站在万众瞩目的位置,构建自己的希冀。”
而不是,像一个阴沟里的老鼠,居无定式,盲目无知的活着。
“我记忆拼凑不全,但听他说,他救下我时,我高烧不退,睡梦中总是念叨着‘yan’这个发音,但具体是哪个字,我又实在想不起来,就只能暂时搁浅……”
“不过后来,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,他就给我取名叫‘钟晏’了。”
钟晏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,讲完,还要巴巴的望着那人,要他点评。
“晏者,安也,很好听。”
江宴清的声音像一弯清泉,流水潺潺,也森象包容,钟晏很受用,开始没那么语无伦次了。
他说:“哥哥,他也希望我日日安诶。”
没人喜欢脏兮兮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人龇牙的流浪狗,
那时候除了和他相依为命的秦束和雅凉,几乎没有人愿意对他释放善意,给予帮助,
但钟父不一样,他补全了小Alpha对世界的认知,让他看到了世界的参差,给了他方向,是任何意义上的新生。
“我们阿厌(晏),也是被人疼爱过才长大的,我知道。”
他懂得小Alpha倔强之下的柔软、脆弱,便也能轻易在他的无序中,精准涵盖对方不知究竟该如何向自己表述的核心,甚至,还要更多。
“哥哥还一直都知道,我们阿厌(晏)不是没人要的小孩,从小就不是。”
“这些,我都知道的。”江宴清也朝他眨了眨眼。
“哥哥……”
他和那人分享过往,但不需要被怜悯,他幼年仅有的那点能拿的出手,说得出口的炫耀,也能被人稳稳托举、安放。
钟晏眼眶莫名一酸,哽咽难平的环过那人脖颈,埋在那人颈窝,将人死死抱住,抱的的很紧,很紧。
“那时候……捣蛋吗?”江宴清回抱着他安抚,向他探寻过往趣事。
“才没有,我很听话的。”
……小Alpha到现在都还在为他昨晚的一句话而耿耿于怀。
江宴清就笑了,抚着他的脊背,和他分享自己的猜测:“可我觉得,你会不听话的。”
“应该打小就是个倔脾气。”
江宴清想象着小时候他气人的样子,打趣他:“那时候钟议员应该也没少费心吧?”
钟晏就不再反驳了,才不是因为心虚,他只是不想说话了而已。
江宴清也没再和他聊闲,就这样安静的陪着他。
……又过了会儿,
某人偷偷抹了把眼泪后,依旧抱着人不撒手,只敢在心里默默狡辩:
哼╯^╰
不管,反正打小就乖,
才没有气那个小老头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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