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未来的婆婆过五十大寿,为了体面,爹爹为我叫了顶四抬轿子,一行人慢悠悠行至中人地界,遇到一家客栈,轿夫说走了一路、累了,想到大伙抬着我,很不容易,便议定住店安歇。
岂料,入夜,鸡鸣三更时分,房间里闯入三个黑衣人,将我嘴一下堵住,头上裹了一块破布,勉强能够呼吸,捆绑了手脚,抱在马背上,跑了半夜,至天亮,方来到了这里。
然后,我糊里糊涂,便被他们弄进了这间屋子。
对,就是这间,角落里放着一面破了皮的鼓。
有个黑衣人,给我松开手脚,喂了我几口饭,连嘴都没擦,就亲上了我的脸,猥琐了我好一阵儿,疼得我说不出话,淫笑的很呐!
忽然有人叫他,不知有什么急事,就匆匆走了。
走前,两个黑衣人,商量了一会儿,决定把我关在夹墙缝里,准备回来后,接着找我说事。”
说到这里,于桐住了嘴,低头看着脚尖,紧张的搓着指尖。
田简发现于桐脖子上,有两块红色的吻痕,腮边也红着一块。
心想,这块也一定是狗啃的,反正不是什么好征兆,疑心的问道:“于桐,那三个黑衣人,害了你没有?实话实说,你懂我的意思么?”
“我懂!没有!我拼命反抗,坚决不从,那个黑衣人没能得逞。”
田简轻舒了口气,放下心来。
就在这时,屋外传来一阵哒哒作响的马蹄声,接下来便是来人说话的声音:“他娘个割袍!什么人闯进老子的营盘里来啦!”
“哎哟,老军门,你也在呀?”
“怎么是四匹马?”
“啊!不好!有埋伏!是燕人军!”
“兄弟们,残匪在这儿!快给我上!”
很快,便传来了短兵相接的声音,叫骂声,呼喊声,兵刃相激发出的刺耳声,顿时响成一片。
“好象是那几个看守回来了!”于桐忽然扑到了田简的怀里,紧紧搂着她的腰说:“姐姐,我怕!”
包有鱼转身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刀,二话没说,呛啷一声抽出刀来,一窜身子,闯了出去。
“于桐,你先让开,我去看看。”
“不!小姐,你别去,快带我逃吧,那三个男人凶得很!要是一块抓了,一定会把我俩关到一块去!被人当作玩物!”
“小妹妹,别怕,外面有大哥哥们保护,听院子来的马蹄声和交战声,我觉得敌人来得不多,也就三四个,他们打不过我们的人,只要后继没有援兵就没事。”
田简嘴上说得轻松,心里却是一阵吃紧,方才泛着红晕的脸,立即变得苍白了起来,眼神里透着慌乱。
直觉得户外打得不可开交,一阵丁当作响之后,声音渐息了,最终停了下来。
田简拉起于桐的手,走出房间,来到了院内。
只见高韧半跪着身子,反拧着一个黑衣人的胳膊,手中拿着一把刀,刀尖抵在了对方的脖梗子上,正在逼其下跪。
再看一个屋角后面,包瓜脚下踩着一个,见田简走了过来,嘴上嘟囔着说:“小、姐,抓、抓住了一个傻小子!”
田简心想,傻倒不见得,还能比你更傻?管他傻不傻,上前看看再说。
转眼看到黑衣人的两匹马,跑到了院墙角,两米长的牵马绳儿,一根直线似的拖在地上。
包有鱼似乎骑上黑衣人的马,向前追去了。
“起来!”高韧见田简走了过来,一把将黑衣人拎了起来,拧着对方的脖子说道:“这小子个头不小,倒是不重,来!让小姐看看你的尊容!”
“你、你也起、起来吧!踩得俺包瓜,脚心都疼!”包瓜也将来人放了。
高韧将两人推到了一块,两个黑衣人各自低着头,乖乖站着。
“怎么又是你俩?”田简说。
原来,这两个黑衣人,不是别人,一个是狐长风,一个是石子方。
狐长风见田简站在面前,一拧脖子,给石子方使了个诡异的眼神,大有让对方赶紧说话求饶的意思。
“小姐,你来发落吧!老夫多有不便!”狄洪走到田简面前,拱手道。
“给我绑了!”田简大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