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情况不妙,狐长风咕咚一声跪了下来,说道:“小姐,冤枉!”
“冤枉什么?还记得石桥村之夜吗?
“记得!”
田简说:“那天夜里,你闯进马家客栈,隐匿在我下塌的房间,为非作歹,想要将我绑走送人,号称送给公子窟,捆得我到现在还肉疼呢!
我这还没捆你,你怎么反倒说起冤枉了呢?”
狐长风匍匐在地,假惺惺的哭诉道:“小姐,石桥村之夜,小人没齿难忘!
自从那天晚上,在马家客栈,你老人家教训了小人之后,小人痛改前非,便没做过坏事了!
看着狐长风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,田简道:“真话假话!”“我若说假话,天打五雷轰!何况今日,并不是我来抓你,而是你带人,闯进人家的大本营里来了,这这,并非是小人之过啊小姐,错就错在、错在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,狐长风停顿了一下,突然话锋一转,故技重施般说道:“哦小姐,你叫兄弟们饶我一命吧!望大小姐开恩!
你若放了我,我感谢你十八辈祖宗,每逢将军祭日,还有每年清明,我都去给将军上坟,以此答谢小姐不杀之恩!”
“既然错不在你,为何这样吞吞吐吐呀,分明心里有鬼!抬起头来!让本小姐看看!”
“不!小人不敢?”
“为何不敢?”
“因为,你身后站着个小姑娘!”
“怎么,一个小姑娘就把你吓成了这样?”
“不、不是!我怕她告我的黑状!”
“什么?谁告谁的黑状!”
于桐跟着叫了声小姐,突然插话道:“绑我的黑衣人,就是他!想玷污我的人也是他!只听声音,我就听出来了!
这是个坏蛋,三人中,数他最坏了!啃得我胸口,这会儿还疼呢!黑爪子在我身上胡乱摸!”
“那你还不上前踢他几脚!快去!”田简又道:“踢狠点,别不疼不痒的!”
于桐走上前去,狠狠的踢了狐长风两脚,嘴里说道:“叫你发坏!叫你发坏!”
只踢了两脚,便跑了回来,连忙挽住了田简的胳膊,紧接着又松开了。
“狐长风!你祸害良家女子,该当何罪?”田简突然佯怒道:“说!”
“小姐!”狐长风拖着双腿,向前爬了好几下,在雪中拖出一道腿印来,苦咧咧的说道:“小姐,冤枉之处,正在于此!
我是在被你训导之前,见得于桐姑娘,不是之后呀!
昨天,抓回了她,还没来得及发坏,就接到公子窟指令,找你去了!”
“哼!狐长风!小心你的脑袋!再摸摸你的脖子,看它还在不在?”
田简说完,走到石子方面前道:“石子方,你不是改了吗,怎么又跟狐长风混到一块去啦?”
“小姐,该杀便杀、该刮便刮!君子认命!”说完,挤眉弄眼的,给田简使了个眼神。
田简心想,噢,我想起来了,那天晚上,是我叫石子方想法接近狐长风的,以便向我通报敌情,怎么将此事忘了呢。”
就在这时,包有鱼策马闯进院来,放声说道:“小姐,跑了一个!只怕会引来敌军!”
田简心想,这意味着,这里也是块险地了。
而且,身边还多出了一个于桐姑娘。
这可怎么办呐?若有敌军追来,往哪里逃,怎么逃?
若被堵在门口,岂不是全被一锅端了嘛!
忽然,计从心来,说道:“不急,我自有良策,准叫大家安然脱离险地;小鱼哥,你去把那两幅图拿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