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小姐决定行刺鲜虞宫,必会遇到公子窟,那样岂不是自身不保?报这个信与不报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劝阻小姐进宫?”高韧说。
狄洪无奈的说:“劝了,小姐不听。”
高韧和田简对视了一眼,沉默了下来。
狄洪道:“小姐,高将军,你俩不该这样对我,反而应该小心轱辘秋芬才是,那是个贪财的妇人,很容易被人利用。”
“不必提轱辘秋芬,现在说的是你!这么说来,你是为了小姐好?”
“是,实话说,小姐一旦行刺失败,定会被鲜虞王所杀!
如此一来,还不如让小姐结识公子窟,或许,还有一线生机。
你知道,公子窟已经看上田简了,老夫估计,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不会随意,反而,他可能会娶她为妻。
如果俩人能成就姻缘,田简将来当个妃,封个后,既对得起将军,也利好于两个部落和好,岂不两全?
这仗打了这么多年,也该停停了。”
高韧愤怒的说:“狄洪!休要花言巧语!恶心!这可是个少女!将门之女!让她飞蛾扑火?
田将军待你不薄,你怎忍心把田简送给公子窟去糟蹋!这真是条妙计!你好从中渔利!升官发财!
你对得起自己良心么?
哼!你真是颇费心机!要不是小姐阻拦,我一刀结果了你!”
“韧贤弟,请息怒。你对老夫误会颇深。
“误会在哪?说!”
“高将军,你有所不知,我女儿鼓上云已经被公子窟糟蹋了,还为他生了个女儿,我能不知其害?
昨天路上相遇,我见她雪中抱着五个月大的婴儿,落难而去,眼下仍不知去处,我和田简姑娘都见到了,我怎能看田简和我姑娘一样遭遇?
理由不止这些,还不把刀收起来!真是一介武夫!往后遇事,多动动脑子!”
高韧骂道:“他娘的!狄洪,你怎么反教训起老子来了!”
田简伤心的哭了起来,一抹眼泪道:“管家,从没见你对我有一点不好,你怎么会是卧底呢,我接受不了!”
“别哭了姑娘!”狄洪劝道
“狄洪,你还有什么理由?一次说个够!”
“高将军”,狄洪淡淡的说:“你有所不知,几年前,鲜虞王没收了我家祖传的酒坊,充了公,害得我家失去了祖业,鲜虞酒就是我祖上狄希所创。
当下我弟弟狄忠,沦成了一名渔夫,艰难度日。
再说,鲜虞王一箭射死了田将军,我能没点想法?
刚说到这里,忽见包瓜包有鱼兄弟俩跑来,包有鱼道:”小姐,高将军,快走!”
包瓜结巴着说:“幸、幸亏我到大门口、看了一眼!不然,得打起来!”
“怎么了,包瓜?慢慢说。”田简问。
“乐池带着五六个人马向营地走来了!”包有鱼转身道:“包瓜,高将军,你俩护送小姐和管家先走!我来殿后!”
“不!小鱼哥,一起走!人本来就少,走散了更不行!”
“小姐说得对!”高韧又说:“快去牵马!”
这时,暗屋里传来了狐长风的声音:“田简,少造孽吧!我听到凿墙声了,你们是不是把我的黄货偷走了!小木盒是我的!找到没有?放下!”
田简不禁觉得好笑,经过暗屋窗口时,取笑道:“狐长风,你少兴妖作怪,别嚷了,听话!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