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挟持宋挽初离开,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子,正中他的眉心。
他捂着额头哀嚎起来。
仅剩的七个杀手顿时警觉起来。
三道身影从树林里飞出,个个身姿矫健。
宋挽初惊愕,是周晟,周言和瑶光!
杀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。
杀手头子见势不妙,丢开宋挽初就跑了。
时洛寒提剑要追。
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他的眸子,他猛地顿住脚步。
梁屿舟退去一身的杀气,疾步朝宋挽初走去,他的目光只看着宋挽初,再也没有旁人能入他的眼。
时洛寒眉心凝着怒火,改变方向,也朝着挽初走去。
宋挽初的两个手腕,被两个高大的男人,一手抓着一个。
梁屿舟和时洛寒目光交汇,空气中仿佛火花带闪电。
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,宋挽初两只手腕同时挣脱了一下。
夹在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中间,她都快窒息了。
看着她煞白的小脸,梁屿舟目色沉沉,“没受伤吧?”
“这话用不着你来问,煞星!”
时洛寒现在对邱道长的话深信不疑了。
梁屿舟就是时时刻刻围着挽初转的煞星,夺他的光芒,企图把他从挽初的身边逼走!
梁屿舟漆黑的眸子闪着寒芒,唇角勾出一抹讽刺,“时洛寒,这就是你的本事吗?如果我方才没有及时赶到,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挽初被掳走!”
“事发突然,阿兄又没有三头六臂,他怎么能一下子对付得了二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杀手!”
宋挽初替时洛寒辩解道。
梁屿舟的五指,在她的细腕上收紧了几分。
那一小片娇嫩的肌肤被他掌心的温度灼烫着,宋挽初不想回忆那种熟悉的感觉,又用力地甩了甩手臂。
梁屿舟的手掌像是黏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梁屿舟看着时洛寒冷笑:“你永远只会紧张挽初的眼前,却从未想过防御可能的,未知的危险,时洛寒,你的脑子是不会转,还是脑力有限,想不了长远?”
赤果果的讽刺和羞辱。
“你带挽初来云州之前,难道就没有打探一下云州的情况?你以为这里是山清水秀,人杰地灵的休养圣地?
你知道这里的权贵之间,有着多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吗?你知道早就有人暗暗盯上了挽初吗?云州表面是人间天堂,实则却是人心险恶的地狱!
你知道吗?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
时洛寒脸上仍然是怒火冲天,可梁屿舟的声声质问,却让他沉默了。
他好像明白,自己为什么永远都比梁屿舟慢一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