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在门外等了许久,也不见宋挽初出来,就朝门里探了探头。
“杜公子,我家姑娘呢?”
杜咏正一脸失落,闻言脸上又浮出一丝困惑,“不是早走了吗?”
南栀:“???我一直在门口,怎么没看见姑娘出来?”
她朝窗户的方向望了望,心生疑惑,难道姑娘是从窗户出去的?
姑娘没出嫁之前性子的确比较野,这种事未必干不出来,可姑娘落下心疾后,就不适宜做这种激烈的动作了。
又是一阵风吹来,窗户被拍打作响,杜咏恍然大悟,“你家姑娘,还真是不走寻常路。”
医馆门口,停着国公府马车。
宋挽初被梁屿舟压在车壁上,震惊地瞪着他,愣神许久。
梁屿舟刚刚竟然跳窗进了房间,把她给掳进了马车。
这种超出宋挽初理解范畴的行为,简直比他当众狠揍杜咏还让她吃惊。
“不准请他喝茶,听到没有?”
梁屿舟拢着她的后颈,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胸口贴,咬着她的耳朵,声线低沉地警告。
他胸口的温度比炎炎烈日还要高,夹杂着怒气,整个人似一团燃烧的火球,要把她一起燃烧殆尽。
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
梁屿舟听出了宋挽初话里的另一层意思,“慧雁和你不一样!”
当然不一样了,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心尖宠,而她是可以随时丢弃羞辱的贱妾。
宋挽初不语,看他的眼眸平静而无光,无悲也无喜。
就像是,被抽走了灵魂,成了没有情感的木偶人。
可她依旧是妩媚娇艳的,无论走到哪里,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。
娇软在怀,梁屿舟轻抚她的红樱唇,“宋挽初,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?”
青梅竹马的义兄,为她折腰的太子,现在又来一个暗恋多年的杜咏。
他的语调暗哑,细听之下还能听到几许醋意和不爽。
二人离得很近,几乎鼻尖相贴,男人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,激起了一阵细微的痒意,宋挽初红唇微张,还没说出话来,就被两片唇瓣堵住。
他的气息宋挽初再熟悉不过,是男子特有的清新自然,她曾经十分迷恋,与他床榻缠绵时,总是情不自禁地贴近,希望他的气息能停留得更久一些。
她不想沉沦,偏头躲避,梁屿舟的唇舌穷追不舍,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。
宋挽初被吻得晕头转向,呼吸渐渐急促,脸颊和耳垂染上了粉红。
本就燥热的空气,沾染了蠢蠢欲动的气息,仿佛一触即燃。
宋挽初刻意忽略梁屿舟带给她的身体变化,但一切都是徒劳,她的身体对他有记忆,他的气息又太霸道,将她紧紧包裹,贯穿。
“梁屿舟,你放开!你把我当什么,你的私有物吗?”
梁屿舟可以对她肆无忌惮地人格羞辱,却并不妨碍他迷恋她的身体。
“你就是我的,从头到脚都是我的,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说话,更不喜欢你对他们笑!”
那双染着情欲的凤眸,占有欲快要溢出。
“那你整日和俞慧雁卿卿我我,又算什么?”
宋挽初隐忍的泪水终于还是爆发了。
累积了多日的委屈,酸楚,失望,如滔天的洪水,一瞬间将她的理智淹没。
她不停地捶打着梁屿舟的胸口,不顾形象地发泄着怒气。
梁屿舟不躲,她的这点力气,就跟猫抓似的,不痛不痒。
“宋挽初,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