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山高水长,自有机会。
“宋姑娘,前路漫长,还需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他忽而说了这么一句。
宋隋珠点点头,“对了,敢问大人这流火案可有结局?”
“沈国公府抓了几名暗探,来自于乌什,再细察金吾卫中竟也有他们安插的人员……那夜跟宋知舟牵扯的那名死者也是其中之一,眼下,已查出宋知舟与那人无关,而且……有人去认了罪。”
陆砚修微微眯眸,玉扳指在砖石上叩出清响。
宋隋珠疑惑,“谁?”
陆砚修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幅度,“宋家擅长什么……宋姑娘不是亲身经历过?此事,或许确实与宋知舟无关,但那来投案的凶手就真的与此案有关吗?”
看来,是宋博远担心宋知舟在牢中出事,做了后手安排。
昨日,安王送来的手指看来是吓到他了。
宋隋珠指尖掐进掌心,只是觉得那些人凭什么又决定了别人的生死。
既然,陷害不成,那就拿实证吧。
“也就是说阿兄被放出来了?”
宋隋珠问了一句。
“眼下还没有,等刑部那边定了案,应该就能放出来了。”
“那……流火案背后除了乌什,京都要员涉及了谁?”
“后面的事,宋姑娘就不要管了,否则越陷越深。”
见她眼睫微颤,又补了句,“你把赈灾之事做好,太子殿下自会为你上书,届时便正式到户部上任。”
微风乍起,灰尘起飞,陆砚修抬手拂去她眉间碎屑。
这个动作太亲昵,近得能看清他衣襟上的纹样。
宋隋珠后退一步,“多谢大人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颈间伤口,心口泛起细微的刺痛与痒意,随身将个青瓷药瓶塞进她手里,“拿着吧!
宫里的,不会留疤痕。”
宋隋珠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,眸色多了几分不明。
“姑娘,小侯爷归府了。”
阿桃接到消息,过来提醒了一声。
回程马车碾过官道,她摩挲着药瓶上"
玉肌生"
三个小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