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之中,早在阮朝汐开口之前,他已经做好了应答的准备。 厚重书卷放回案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 “何谓对?何谓错?”他凝视着金杯里的美酒粼光,“愚公被北山阻路,他发动全族,誓愿世世代代移山,直通豫南,到达汉水。此为一族一户人力所能及之事?河曲智叟劝阻其莫为,这难道不是寻常人的明智做法?” “然而世间人众口一词,称赞愚公坚韧,而贬低智叟浅薄。阿般说说看,若你是愚公族人,你可愿意为了一句‘坚韧’,终其一生,日日夜夜地挖土平山?愚公坚韧,耗尽家族光阴年华。智叟浅薄,族人河曲赏月泛舟。孰对,孰错?” 阮朝汐从未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过愚公移山的故事,她一时没想通,闭着嘴不答。 “阿般,你天性里是有几分执拗的。”荀玄微抬手给自己斟满杯中酒,浅啜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