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梦中惊醒,慌忙的站起来身去找阿洛,听到她声音的阿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:“怎么了阿姐?”
昭昭将手搭在她胳膊上问道:“你最近有见千鸿他们吗?”
阿洛想了想,确实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千鸿他们了,突然她自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:“我想起来了,前几天,千鸿给了我一封信,让我交给阿姐的。”
“但是那几日不是因为瘟疫有些忙吗,我就给忘了。”
说罢她不好意思的看向昭昭,扶着她坐到床上:“我这就去给阿姐拿信,你坐在这先休息会儿。”
昭昭看着阿洛快步的走了出去,只觉得自己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,好多线索似乎已经浮出水面,只差一个能将他门连起来的点,可是究竟是什么呢?
突然,她想到了阿爹,千鸿他们看样子像是在军营待过,之前阿大的胳膊上便有一道很深的伤疤,那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,倒有些像是长枪所伤。
而且千鸿他们的握刀姿势也跟那些士兵一样,所以倘若他们真的是从军营出来的,那阿爹是怎么联系上他们的。
除非,阿爹也出自军营!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才可以冒险为阿爹做出帮她逃跑的事情,所以阿爹的身上又有什么秘密呢?
“阿姐,信。”
阿洛掀开帘子走进来,将信递给昭昭,昭昭接过信,拆开后上面只有一句话:汴京有难,无需担忧,我们前去处理。
是千鸿的字,汴京有难,是不是阿爹出事了,他们才要回去?
昭昭只觉得这些事情将她的脑中的线扯得越来越乱,眼前一黑,她倒在了床上,只能听到阿洛的喊声。
“阿姐!来人啊!”
兰州的歌谣传到了汴京,那句“日月同行尚天下”惹得梁衡樾勃然大怒,偏偏此时的尚文鹤也不在汴京,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砸了紫宸殿好多东西。
此时还传来了尚书令李成在兰州边境不知所踪的消息,一时间满朝哗然,总觉得这才平静不久的汴京只怕又要变天了。
兰州府内,尚文鹤看着手里的信问道:“齐先生最近也没有来信了吗?”
身旁的暗卫回道:“是的。”
“好,我知晓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暗卫点了下头,消失在了房中,自从他去了汴京,与齐先生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,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,又凭空消失一般。
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直到握住藏在胸口的东西才安心下来,无妨,不管是什么人,都不能阻碍他的计划。
梁历330年,在雪灾之后,爆发在兰州和幽州的瘟疫,迅速席卷了所有人,临近州府避之不及,不敢接受两州的难民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