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集摊开,躺在桌面,另外一本放在原木色的读书架上,始终固定在那一页,已经七八天没有翻动过。白色时针指向右半表盘的水平处,即将到达一日之中最冷的时刻。日历上标识今天是“小寒”,冬季里的倒数第二个节气。昨天下午她教他数九,说“一九二九不出手”,但城市里那座名为“海”的湖水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。他们约好明天(今日)一起去冰场,可他熬到这么晚,却仍然莫名清醒,捉不住一丝睡意。 他回来得比预想中早。那通十二月的来电打破了约定:因为她在电话里哭了,那时他的左胸口抽痛地跳着,不能再等到春天。他带回了礼物,一枚钻石戒指。她笑着问他能不能戴在无名指上,得到确认的答案后一番犹豫,还是选择合上盖子,暂且小心翼翼地收起来。他没有感到失落。那就够了,无论怎样,最初他只是想送给她一份礼物。房间里亮着暖黄的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