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,跟精神病患者在一起待久了,正常人也会变得不正常。”
傅司屿支着头,玩味的看着岑乔,“所以你要不要现在就辞职?”
“呵!你想的美!”岑乔斜他一眼,“我这个月已经干了十四天,现在辞职我只能拿半个月的工资,还没有绩效奖金。就算是辞职,我也得拿满一个月的钱!”
傅司屿嗤笑她:“被金钱奴役的女人啊!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岑乔呵呵一笑,“男人哪有钱靠得住。”
傅司屿不置可否。
“其实我看过那张照片。”傅司屿垂着头,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精致的眉眼。
年轻男人周身笼罩着一股沉郁的气息,声音听上去异常的沙哑。
“南思行会笑的那么开心,是因为沈望书偷偷的挠她痒痒。”
傅司屿扯了扯嘴角,笑的苦涩,“可我妈却只看见她的笑。”
“人家夫妻两口子恩恩爱爱,跟我爸有什么关系?”
傅司屿自嘲的笑笑,“我要是说,她是不想再连累我爸了,才找了个理由逼他离婚,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给她洗白?”
岑乔沉默了。
说实话,她很想点头。
她从傅司屿年少成名起,就是他的助理。除了要帮他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,还要照顾他外出参加比赛或演出时的生活起居。
所以她不止见过范虞,还要跟她打交道。
说实话,范虞给她的印象并不好。
范虞没有为人母的温柔和善,相反,她敏感多疑,易怒,强势,控制欲强,甚至在某些事上格外偏执。
她还怀疑她跟傅司屿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。
总是在他们外出工作时,半夜打电话给她,就是想确定傅司屿睡没睡在她床上。
范虞不仅掌控傅司屿一切动向,还要知道她都干了什么。
如今岑乔想起来还觉得可笑,那时候傅司屿才多大?
十几岁?
她比傅司屿整整大了十岁,是疯了才会勾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。
她再饥渴,也不会对未成手。
她要是真跟傅司屿有什么,估计这会还在女子监狱里踩缝纫机。
“她生病那些年……”傅司屿突然笑了声,“算了,我说不下去了。”
岑乔:“……”
“我曾经想过一个问题。”傅司屿自嘲的笑笑:“为什么我妈是范虞?”
岑乔抿了抿唇,道:“这是个好问题。”
“是吧?”傅司屿没什么用的感慨道:“如果我不是范虞的儿子就好了!”
岑乔看他一眼,“你就不怕你母亲今天晚上跟你梦里长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