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宇轩晃亮火折子往井台上照去,但见一截地龙似的东西在那里一摇一摇的。
“胆小鬼,那是守宫的尾巴。”他轻笑。
“我才不胆小,只是忽然摸到那东西谁都会吓一跳的。”她噘着嘴反驳,拿过火折子,她凑近那截还在不停晃动的尾巴,打算把它红烧了,谁叫它害她丢脸。“看你还动!”
突然——“哇!”这次王宇轩捂得不够快,幸好她叫得也不大声,否则一定引来纪家的人,“好恶心!”
一闪一闪的火光照在井里,只见枯井内壁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守宫,少说也有上百只。
“哪来的这么多守宫,而且还在枯井里?”他想照照井底,但火折子的光照不了多远,“咱们找个机会在白天的时候来看看。”
他觉得有什么模糊的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但太快了,他抓不住。王宇轩摇摇头,只有放弃。
“快走,恶心死啦!”害她鸡皮疙瘩掉满地。平时见到一两只也没觉得怎么样,可密密麻麻的还真是恐怖恶心。
王宇轩总觉得这么多的守宫实在出现得不寻常,似乎会与案子有一定的关联,但一时也想不透。
看来纪冕已经把自己当成是纪家的新主子了。他的屋子里摆着几个手工精细的新箱子,还有一个新柜子靠在屋内的一角,桌椅、茶杯、纱帐、被褥等无一不是上等货色。
两人在屋里仔仔细细地翻了个遍,没发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。刚要离开,却听见数个由远而近的脚步声。
糟了,脚步声已经来到窗外,想出去是来不及了,只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。王宇轩指指墙边的柜子,拉着灵儿飞快地躲进去,反手轻轻地把柜门掩上。
才一躲好,房门就“砰”的一声被撞开了。
“小红啊,你知道吗,大爷我有钱了,那个贱货不识抬举……呃……自命清高,竟敢打大爷一巴掌,呃……你看她现在是什么下场,几只守宫就让她吃了牢饭。大爷我现在想要几个女人没有?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多的是!”
难道他说的是纪夫人?灵儿心中一动,偷偷从门缝里望出去。一个浓妆艳抹、衣着暴露的女子和一个仆人掺着步伐蹒跚的纪冕倒在榻上。
“纪爷您醉了,上床歇着吧!”娇滴滴的声音令人忍不住想要打冷颤。
“谁说我醉了,呃……我清醒得很,咱们继续喝……”纪冕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但踉踉跄跄地差点碰倒了椅子。
“你出去,”他把仆人赶走,“大爷我只要她陪,出去!”
“小青,咱……咱们再喝。”他抓着酒壶往杯里倒酒,却醉眼昏花地全倒在桌子上。
“爷,奴家是小红。夜深了,咱们歇息吧,明日再喝。”醉鬼,若不是看在白花花的银子上,她才不愿陪他。若是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,这新纪夫人的位子还不是她的了?到时吃香喝辣的……哼哼。
“爷,您看小红美吗?”她坐到纪冕的大腿上,不停地扭动身子,媚眼如丝。
“美、美,太美了,小手又白又嫩的,就和那贱货一样。”他一手抓着她的手,一手探向她的胸前。
“爷!”那声娇吟酥到骨子里,这女子以为他口里的贱货是哪个风月场的烟花女子,便更加卖力地勾引,“咱们到榻上可好?”
“好、好。”
屋里渐渐没了说话声,只听见床榻间传来的粗喘和呻吟……
床上的两人倒是舒服,可苦了躲在柜子里的另外两个。
和王宇轩躲在窄小的柜子里,身子不可避免地贴在一块,就已经脸红发烫、春心荡漾了,再瞄到女子衣衫不整的模样、听到暧昧的呻吟声,灵儿羞得整个人就要烧起来,一颗心差点跳到嗓子眼。
拜托,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“柜”已经很槽了,那两个人竟然还在他们面前上演活灵活现的春宫戏?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,没经人事的人也听得出他们在做什么。现在,灵儿只希望从没进过这间屋子。
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,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环住她的腰,把她搂得更紧,温热的鼻息微微拂过颈边。
灵儿紧张得差点跳起来,想把他推开,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,两只手反而搭在他的胸膛上,显得极为亲呢。
“怦!怦!怦!”他的心也跳得好快。虽隔着衣料,但灵儿仍感到手掌下的肌肤传来阵阵热气。原来受影响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,灵儿暗自窃喜。
他的脸靠向她的、摩擦着,过了一会儿竟含住了她的耳垂!灵儿只觉得轰的一声,耳边除了彼此的心跳就再也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