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0005这批西周墓有早有晚,同一墓的出土物也有早晚的差别。
Ml、M2和G1,形制、葬俗、器物组合和风格非常一致,近似俊县辛村、洛阳、津西张家坡等西周早期墓葬。但二墓也有一些区别,如M1多出斝、角、斗三种器形,分裆鼎不见于M2,铭文保持浓厚的殷商族徽遗风,兵器以微胡无穿戈(IV式)为主;而MZ直援戈(III式)绝迹,微胡戈显著减少,短胡一穿戈(V式)占主导地位,并新出现中胡、长胡多穿戈(VII、VIII、IX式)和戟、瓷器等。所以,M2应比MI略晚。
二墓的出土物,与成康时期标准器[下面列举的成康时期标准器:献侯鼎、庚赢鼎、禽簋、通伯簋、臣辰盉,分别见《两周金文辞大系》图1、6、58、62、194弟鼎、史述簇、弟德簋、命簋,分别见《美帝国主义劫掠我国股周铜器集录》A84、190、217、233。康侯簋,见《西周铜器断代》(一),《考古学报》1955年9册,图版三。成王方鼎,同上(二),1955年10册,图版十三。康侯斤,同上(六),1956年4期,图版八。德方鼎,《上海博物馆藏青铜器》之二十八。长甶盉,陕西省博物馆、文管会《青铜器图释》图36,史速角,《岐山贺家庄出土的西周铜器》,《文物》1972年6期,28页图七。]对比,可推知其年代约在康王时期。如鼎(1:1)与献侯鼎,簋(1:1的与康侯簋,簋(1:8,9)与弟德簋,陕伯簋与禽簋,在形体、纹饰上极其相似,后者都是成王时的。康盉与臣辰盉几乎不易区分,后者属于成康之际。限伯鼎与德方鼎完全相同,这种方鼎在康王时很流行。再如角(1:19)近似康王时的史速角,钺(1:56)近似成康时期的康侯斤。陕伯盉与穆王时期的长甶盉相比,显然也是穆王以前的作品。两墓共出的II式卣和尊,相似的标准器虽少,但长带式的对凤纹、对夔纹,凤鸟作修长体态,分尾,纹饰由繁趋简,都是康王时期开始出现的典型特征,见于成王方鼎、庚赢鼎、弟鼎、史述簋等,甚至流行于昭王时期,如%}伯簋、命簋,而成王时期少见。总之,M1、M2具备成康时期特点,其中属于墓主人自作或墓中最晚的器物,都属康王时期,墓葬年代亦应以康王时为宜。M2稍晚,下限至迟不晚于昭王。
其他各墓,M7较Ml、M2有显著变化,出现壁龛,以殉马头代替车马坑,棺槨加彩绘,长胡戈增至四穿,墓四壁经拍打修治的作法类似穆王时的长甶墓。M3、M4、M5的龟甲、车马饰类似M7。M9的陶鬲,按沣西张家坡的分期,相当于西周中期[《沣西发掘报告》,129—131页,文物出版社,1962年。]。这些墓的时代,应属于穆王以后的西周中叶。